“我们从没有想过,那些囚犯竟敢侮辱狱警。”
2018年,以色列吉尔博亚监狱的一起“拉皮条”事件,引起了世界各地的关注。人们惊讶地发现,这里的男囚犯竟然玩得比外面的人还快活。
住的是VIP单间,喝的是上好的咖啡。若是长夜难眠,只用打个电话,就会有长官给他安排女狱警来“做贡献”。如果有特殊偏好,甚至还能“点名”要求。
那么,这个囚犯究竟是谁?有什么背景?监狱长官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小宝贝儿,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我可是一直都很想你呢......”
陌生的号码,熟悉的调笑,打了个哆嗦的时间,希拉就想起了那个被困在监狱里的夜晚,想到了被囚犯穆罕默德·阿塔拉侵犯时的绝望与无助。
狱警被囚犯侵犯不是小事,她原本寄希望于监狱,以为领导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结果监狱的通知还没来,凶手却已经先一步找上了门。
内心的惊恐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以抑制地颤抖中,电话从她手中滑落,但那令人恶心的话音却依旧清晰:
“我等你哦,你要是不来,那些裸露的照片就会出现在你父母的邮箱里,你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希拉发泄似的把电话扔到角落,崩溃得抱头痛哭。冷静下来后,她又怕领导会联系自己,只好把电话捡回来修好,每天待机。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依旧只有阿塔拉的电话在不停地打来。
按理说,他一个被人严加看管的危险人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自由的。他这样肆意妄为,监狱究竟知不知情?如果是监狱放任的,那他......
想到这儿,希拉的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她原本只当阿塔拉是在吓她,只要还在监狱,犯人就翻不了天。然而细想之后,她却有了一种危机感:这个人也许真的会将照片公之于众。
于是她回到了监狱,希望从上级口中得到一个妥善的答复,并加强对阿塔拉的看管。领导看她自己回来了,连忙嘘寒问暖,劝她回到岗位上。
问及调查结果时,却只说:“我们正在调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连哄带骗之下,本着对上级的信任,希拉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这一去她才知道,自己又进了狼窝。
再次走进监狱,男犯人们看她的目光明显变了。在她路过时,有的对她吹口哨,有的出口就是下流话,胆子大的,甚至伸出手去摸她的腰和臀部。
这样的冒犯让她又羞又气,出言喝止时,这些人却笑得更猖狂了,“装什么装,我们的又不是没见过,摸一下怎么了。”希拉这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已经传开了。
按照上级的安排,她再次来到了关押阿塔拉的房间。一看到那扇门,她心里就止不住地害怕。
好在这时有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同事路过,她想着有男狱警在,阿塔拉肯定不敢乱来,所以拉上了同事,这才敢和他们一起进去。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阿塔拉根本不怕这些彪悍的狱警,一看到她就搂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动手动脚。
她极力地想要挣开,并向同事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大家都挪开了视线,还关上了门。恶魔再一次袭来,噩梦再一次上演,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希拉,最后是被那些无动于衷的男同事送出去的。
她终于意识到,阿塔拉的特权不是偶然的。
全民皆兵是以色列与众不同的一个特点。在这个国家,无论男女,只要年满18岁,都要服义务兵役。因而在此之前,希拉已经在部队中服役5年了。
2014年的一天,长官突然找到她,给她宣读了一则调令,让她去吉尔博亚监狱当狱警。军令如山,希拉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想,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的人员调配。
毕竟,以色列的女兵并不只是通信兵、卫生兵这样的辅助类兵种。她们不仅人数占了整个部队的三分之一,就是真刀真枪地开打,她们也不比男兵差,被派去当狱警也不奇怪。
唯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她要去的吉尔博亚监狱,是以危险著称的,里面关的都是最穷凶极恶的人。
他们身上背的要么是死刑,要么是无期徒刑,几乎不可能再出去。很难想象里面究竟是乱作一团,还是如表面一般平静。
为了让她放心,长官特意表示,那里是以色列最牢固的监狱,每个牢房外都有持枪的守卫,3米设一卡,5米有一岗,出入的安检哨卡有六道,旁边还驻扎着一支随时待命的军队,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希拉放心地去报道了。一般来说,为了管理的方便,女狱警应该会被分到女子监狱。可她到了才知道,自己去的竟然是男子监狱。
她本就年轻貌美、身材姣好,此时身在一群饿狼当中,就和一个会发光的宝贝一样。
寂寞已久的男囚犯们看她的眼神大多带着戏谑,每次巡查时,就会有手伸过来,想从她身上“揩油”。她只能硬着头皮躲开,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
她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想离开,但初来乍到又毫无背景,马上走显然不可能,只能先忍忍。殊不知,长官早已对她有了别的安排。
入职的第三个月,长官突然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夸赞了一番,并表示要给她更多的锻炼机会,提升能力,这其中就包括让她独自去审问有名的危险分子阿塔拉。
在以往,由于吉尔博亚关的都是些脾气暴躁、心狠手辣之辈,审问至少都会有2名狱警一起去,但见长官这么说,希拉也不敢有异议,只能壮着胆子上。
谁知,她刚走进审讯室,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没有任何束缚的阿塔拉,一把将她压在了地上,露出了邪笑。一边上手,一边说污秽的恶心话。
希拉极力反抗,可她失了先机,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当兵练过的那些招式全都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越来越少。
意识到自己无法自救后,她开始拼命地叫人救她,但却始终无人回应。
想到可能是审讯室隔音太好,外面的人听不见,她拼尽全力拿出了腰后的对讲机,刚按下呼叫按钮,阿塔拉就夺过对讲机,扔到了墙角,还靠近她说:
“别天真了,你只有把我讨好了,他们才会来的,懂吗?”
希拉依旧不甘心地想要挣开身上的人。她的“不安分”惹恼了阿塔拉,使其直接就往她小腹上砸了两拳,然后用最暴力的方式侵犯了她。
发泄完后,还露出了回味的神情,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你还不错,我会想你的,下次我还找你。”随即起身按下了一旁的按钮,铃声响起,一名男狱警面无表情地将希拉扛了回去。
清醒过来后,希拉按捺住心中的苦楚,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报告给了长官。
长官眼珠子一转,立即就拍案而起,表现地非常愤怒,几秒过后,又心疼地安抚希拉,表示自己一定会彻查这件事,让希拉先回家散散心。
联想到自己这两次受到的屈辱和长官光说不做的处理方式,希拉就是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了。
因为上面有长官压着,这件事又过于隐私,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希拉都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绝望。
直到有一天,一个当值的女狱警崩溃地跟她倾诉自己的遭遇,她才知道,受害的远不止她一人。另外的4名女狱警,也全都被迫沦为了阿塔拉随叫随到的“玩物”。
她们每天上班都会祈祷长官不要“点名”,因为一旦被选中,她们就必须走进那间黑屋,被一个令人恶心的囚犯玩弄。
再加上有长官的“默许”,她们不敢得罪上级,所以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过分的玩法,她们都不得不服从。可这样的日子如同人间炼狱,每一天都是无尽的折磨。
想来想去,似乎横竖都没有好下场,希拉和另外4名女狱警决定团结起来,联名向更高一级的领导举报。但她们还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领导虽然拿到了诉状,但说出的话却是:
“能为监狱献身,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正是有你们的守护,我们的监狱才能这样安宁,这是在给国家‘做贡献’。还是说,你们想成为罪人?”
领导试图给她们“洗脑”,但希拉很清楚,伤害就是伤害,绝不能就这样被糊弄过去。只是眼下这些监狱的领导都是蛇鼠一窝,要想维权,她们只能靠社交平台和网络把这一切都公之于众。
随着事件的持续发酵,这件事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相关部门也在舆论压力下介入。
原来,阿塔拉是巴勒斯坦的一个危险分子,手中有大量关于巴勒斯坦境内运动的重要情报。以色列吉尔博亚监狱的情报官巴沙曾用过各种方式审问他,但都拿他没有办法,最后立功心切,便提出和他“做交易”,只要他肯开口,条件可以随便开。
一个敢说,一个敢做。阿塔拉就在监狱的角落里,过上了逍遥快活的日子。而对于巴沙来说,用几个女人就能换来宝贵的情报,比用黄金白银划算多了。
在他的安排下,监狱很快就多了许多年轻漂亮的女狱警。
奇怪的是,这件事到最后也只是撤了巴沙的职务。明明证据确凿,女狱警们的诉状还是被一个“证据不足”的理由压下去了。
以色列相关部门对外宣称,他们的监狱管理不会有问题,这一切都是捕风捉影。
可随着2021年6名巴勒斯坦囚犯,靠一把勺子从吉尔博亚监狱越狱的丑闻爆出,监狱长为了转移大众的关注点,还是当众说出了监狱管理层“拉皮条”的经过。
所有的遮羞布,也都在这一刻被他亲自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