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茶喝茶品茶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当我们细细品啜一杯幽香的茶时,似乎也品味出中华文化的厚重和广博。道教与茶文化渊源深沉,以下对此作一探求。
茶之性,益于人。“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陆羽:《茶经》)作为历史长久的饮品,茶最早的功用就是药,这从“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能够得到证明。除理解毒,茶还别有养生特效,“茶叶苦,饮之使人益思,少卧,轻身,明目”。(《神农本草经》)总之,茶之性,益于人。而道教之为“神仙之术,首贵长生”,除了打坐、炼丹,更有着摄生、服饵等丰厚的养生办法和手腕。
茶之名,达于君。由于上述茶在道教生活中的重要位置,许多名山道观出产的稀世珍茶,在用于祭神的同时又作为“贡茶”而出名朝堂。例如道教“清祭”专用的川蜀蒙顶茶,自唐朝开端到明清不断为贡茶,为茶史中稀有;青城道教“洞天贡茶”早在唐代即享盛名,《茶经》《茶谱》皆有录,现为“青城四绝”之一。再如,史载武当“太和山出骞林茶,木之并者,芽茁如阳羡,能涤烦热,道流所珍”,“初泡极苦涩,至三四泡,幽香特异,人以为茶宝”,后“供明王朝宗室享用”……就这样,经由道教,茶凝结出了可以代表中国茶文化高度的良多精品。
“茶”“道”相成
道以茶为托
以茶托隐寄志。晚唐以后饮茶的习尚,由唐的“酒仙醉士”转化到宋的“茶仙茗痴”。酒朝渐退,逐渐饮茶超越饮酒,成为宋代日常生活的第一大饮料。文人所写的茶诗以至超越了酒诗:以茶赋闲、以茶托隐、以茶寄傲、以茶明志。茶文化初始实为隐逸文化的缩影,而隐逸思想实为文人士大夫习老庄的结晶,由于隐者多为道者,而道士是隐逸队伍的主干。文人士大夫一方面盼望入仕有成,一方面喜好隐居,渴求逍遥长生。与道士交往是时髦也是情操,更能显现高洁不俗。而品茶清饮,正是道士们崇尚自然、和合贵生、返朴归真的人生宗趣。
“茶文化”若从狭义上看,毕竟只是一种器物层面的文化,而“道教文化”则是一种肉体层面的文化。“茶”字拆开即为“人在草木中”,阐明茶作为“物”,一定是在为“人”或主体的运用当中才开显出丰厚、深邃的文化意蕴的,才干充沛表现出人化自然、自然人化的思想,即所谓“我与天地同根、与万物一体”的“天人合一”。道教在同“茶文化”的互动中为其注入了带有道教文化特征的共同印记,有些以至已成为“茶文化”不可分割的一局部,足可见中国文化中的“茶”与“道”之不分彼此、相辅相成。
其实,道教与茶不管是精神层面还是物质层面之相契,全在“自然”二字。茶乃天地间之清物,生于灵山幽岭,以清风明月云雾为伴,以阴阳五行八极为侣,道士的生活也是如此,养生契宗归,喧嚣合旨趣。茶使道教的信仰、哲学和肉体“物象化”,道教思想也融入茶文化之中。道教将契合自然的茶和以茶为载体的茶事活动统一同来,成为一种独具特征和魅力的生活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