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配角到传奇,“西毒”曾江演活反派,却淡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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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江出生在香港,家境普通,年轻时挤在狭窄的街巷里,怀揣着当演员的梦。那时候的香港,电影业热火朝天,武侠片、动作片满天飞。他28岁考进邵氏演员训练班,和狄龙、白彪一起学表演。导演一眼看中他的脸:高鼻梁,深眼窝,眼神犀利,往镜头前一站,天生就是反派的样子。他试过演好人,可观众不买账,导演也说:“你这张脸,演坏人最有戏。”

早年演戏,曾江不甘心只做反派。他也想当英雄,演救世主,可每次试镜,导演都摇头。他的长相和气场,仿佛天生为反派而生。70年代,他从电影转战电视圈,跑遍了丽的、佳艺和无线。演过《精武门》里的汉奸张心严,也演过《碧血剑》里的侠客穆人清,但观众记住的,还是他演反派时的冷笑和狠劲。他慢慢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既然要做反派,那就做最出色的那个。

1976年,佳艺版《射雕英雄传》找到曾江,让他第一次演欧阳锋。那年他才40岁出头,身高一米八,气场强大。他觉得欧阳锋就是个武功高强的坏蛋,演得凶点就行。结果,观众爱上了这个“西毒”。到了1983年,无线重拍《射雕》,导演点名要他再演。导演说:“全香港只有你能演出欧阳锋的毒和痴。”曾江开始认真琢磨这个角色,发现欧阳锋不只是坏人。他痴迷武学,为了《九阴真经》疯了大半生,还深爱着侄儿欧阳克,宁愿与天下为敌。

为了演好欧阳锋,曾江下了狠功夫。他研究剧本,揣摩人物,甚至向导演提议加一场戏:欧阳克死后,欧阳锋先是眼神空洞,然后狂笑,最后化为冰冷的杀意。这场戏没有一句台词,却让观众看得脊背发凉,又有点心酸。观众说:“这欧阳锋,太狠了,但又让人觉得他好可怜。”后来,他又演了两次欧阳锋,成了“西毒专业户”。有人笑他一辈子被一个角色困住,可他说:“能把反派演到让人又恨又怜,就是演员的本事。”

曾江演了一辈子配角,从没当过主角。在TVB,他是“黄金配角”,演过《笑傲江湖》的左冷禅、《绝代双骄》的江别鹤,还有《赌神》里的南哥。导演夸他:“你一出场,戏就稳了。”这话让他心里暖暖的,也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拍《神雕侠侣》时,他还帮过年轻的刘德华。当时华仔演杨过,总是找不到感觉,NG了十几次,急得满头汗。曾江把他拉到一边,说:“演戏不是背台词,是活成那个人。杨过狂傲,但心里藏着自卑,就像欧阳锋的狠里藏着孤独。”华仔后来在节目里说,这句话让他豁然开朗。

2000年后,香港影视圈变了天。TVB剧集产量下降,电影市场也不复当年。曾江演完最后一部戏《谁是真英雄》,就悄悄退出了荧幕。有人说他去了加拿大,有人说他搬到澳门养老。他笑着说:“我只是累了,演了一辈子坏人,想做回自己。”偶尔在街上被老影迷认出,他们激动地问:“你是欧阳锋吧?”他总是笑笑:“那是戏里的我。现在我就是个喝茶看报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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