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琳娜离婚那天，网上炸了。她在社交媒体上只写了一句：“姻缘由音乐牵线，中国开始，德国结束。” 配图是她戴着花环，唱得投入，老锣在一旁弹琴，脸上却没一点表情。

这对曾经被网友称为“灵魂伴侣”的夫妻，就这么散了。20年的婚姻，安静地画上句点。没人吵架，没分财产，龚琳娜甚至卖了北京的房子，一个人跑到云南大理，过起了种菜唱歌的日子。

她唱《自由鸟》那天，舞台上两人还在合奏。老锣低头弹琴，龚琳娜唱得像要飞起来。网友却说：“这哪是表演，分明是告别。” 那一刻，谁都看得出，他们的感情早就没了温度。

回想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简直甜得让人牙酸。龚琳娜唱《小河淌水》，老锣在台下眼角带泪，满脸宠溺。两人还上节目说，每天定闹钟亲吻五分钟，主持人都听傻了。可谁能想到，这么甜的爱情，也会走到尽头。

疫情那几年，龚琳娜一个人在国内，老锣带着孩子留在德国。她开始学着自己生活。种菜、做饭、修水龙头，这些以前从没干过的事，她一点点学会了。她笑着说：“原来我也能行。”

以前的龚琳娜，离不开老锣。他写歌，她唱歌。他鼓励，她自信。他甚至亲手为她编婚礼的花环。可时间长了，这种依赖成了枷锁。她不想再做老锣的影子，她想做自己的主角。

离婚后，龚琳娜没吵没闹。她选择了体面告别。那场《自由鸟》的演出，是她给这段婚姻最后的礼物。她飞走了，老锣没拦。两人都明白，强留没意思。

说起龚琳娜，很多人第一反应是《忐忑》。那首歌魔性到让人头皮发麻，高音尖得像要刺破天。她抖肩、翻白眼，唱得观众都傻了。可谁知道，小时候的她，连穿粉色衣服都不敢。

她小时候常被说“长得不漂亮”。妈妈嫌她鼻子塌、眼睛小，艺术团选领唱永远没她的份。家人还开玩笑：“要是跟弟弟换张脸就好了。” 为了证明自己，她拼了命学唱歌。14岁写信给老师，17岁考进中国音乐学院，硬是靠努力站上舞台。

可站上舞台后，她又迷茫了。她不想假唱，不想穿红裙踩高跟，只为迎合观众。她背着包进苗寨，跟着老奶奶学民歌，光脚在山坡上唱。那一年，她27岁，也遇到了老锣。

老锣是德国人，痴迷中国文化。他会弹巴伐利亚筝，听她唱歌能听三小时。他们一起搞音乐，写出《忐忑》《将进酒》《金箍棒》。这些歌，戏曲、民乐、流行全搅在一起，有人骂怪，有人叫好。龚琳娜不在乎，她说：“我就是要唱得有底气。”

可她总把功劳推给老锣。“他写歌，我只是唱。” 她总觉得自己不够好，躲在老锣身后，像个小女孩。现在想想，她那时可能还在逃避，逃避小时候没人肯定的自己。

离婚后，龚琳娜回了云南大理。她租了个带院子的老房子，推开门能看到苍山，低头是洱海。她每天种菜、喂鸡、唱歌。黄瓜刚摘下来，辣椒又熟了。她穿着棉麻衣服，抱着吉他在洱海边唱，儿子在一旁笑。

她的选择，让人忍不住想问：我们是不是也该给自己点掌声？活了大半辈子，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疯一次？龚琳娜没答案，但她的生活已经给了我们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