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路边17米高“花瀑布”垂落,开得太壮观!

拓荒号:拓荒牛 (企业头条)

早上蹲在阳台给紫藤浇水,指尖碰到刚冒的嫩绿色新芽,突然想起去年春天的“抢险”——这货顺着防盗网往二楼爬,直接缠上邻居家晒的碎花床单,我举着剪刀站在梯子上剪,藤条硬得像晒了三天的甘蔗,剪一下震得手腕发麻。你说紫藤是不是天生的“倔脾气”?

见缝就钻,搭架子得用粗铁棍,之前用竹竿试了试,没俩月就被缠得歪歪扭扭,像被揉皱的旧报纸。

可等春天的花一开,所有麻烦都变成了糖。

藤条上挂满粉紫的花串,风一吹,花穗子晃啊晃,连空气里都飘着蜜似的香。

我搬个小马扎坐底下喝茶,蜜蜂在花串里钻来钻去,偶尔落两朵花在茶杯里,茶水染成淡紫色,喝一口,连喉咙都浸着甜——这哪是茶啊,是春天熬的蜜。

前两年刚种的时候,我总盯着细弱的藤条犯愁:怎么长得这么慢?

直到今年,摸着藤条上细细的裂纹,像奶奶手背上的皱纹,才懂紫藤的“慢”:它不是懒,是在攒劲儿,攒够了根须的力气,攒够了阳光的温度,就能陪你开几十年的花。

那天刷到成都那棵17米的紫藤,粉紫色花串从五楼垂下来,像把晚霞揉碎了挂在墙上,旁边还立着“烟火抚琴”的牌子,突然觉得这花太懂生活——浪漫得一点都不“端着”,就像巷口卖糖油果子的阿姨,围裙上沾着糖稀,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甜得热乎,甜得实在。

小时候住老巷子,邻居家的紫藤缠在老槐树上,春天开花时,半条巷子都罩在紫雾里。

我总蹲在墙根捡落花,编小辫子戴在头上,外婆拍着我的头说:“这花看着软,藤子可‘皮实’得很,我年轻时用它捆柴火,比麻绳还结实。”现在想想,外婆说的哪里是藤子?

是日子啊——看着软乎乎的,实则韧得很,攒着劲儿,就能开出满树的花。

昨天楼下张阿姨跟我聊天,说她的紫藤种了二十年,去年冬天剪藤条时,摸着上面的裂纹,突然想起刚种的时候,自己还是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现在孙子都上小学了。

你看,植物多实在?

你给它浇的每一滴水,剪的每一刀藤,都藏在它的纹路里,等春天一来,全变成花还给你。

风又吹过来,我闻见紫藤的香,低头看见脚边刚落的花,捡起来夹在笔记本里。

你们楼下有没有这样的老紫藤?

风一吹,花穗子飘下来,落在电动车座上,落在买菜的竹篮里,落在放学孩子的书包上——连风都是甜的?

其实不用急,紫藤的日子是熬出来的。

就像我们的生活,那些蹲在梯子上剪藤的麻烦,那些等新芽的着急,终会变成满树的花瀑布,变成风里的香,变成藏在烟火里的小确幸。

你看,今天的新芽,明天的花,后天的甜,不就是日子最动人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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