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劳伦斯
Jacob Lawrence
1917年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的画家,于2000年离世。美国在其出生年代正在经历迁徙浪潮,雅各布将自己童年经历的这段独特的历史时期融入自己的艺术生涯。1941年,23岁的劳伦斯以60幅坦培拉画构成的系列画作《大迁徙系列》闻名于世;该系列描绘了非洲裔美国人从南方农村地区向北方城市的迁徙过程。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南部的非裔美国人大规模向北迁移。》
《大迁徙系列(第一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尽管全国各地的人们其中大多极度贫困——但总有怀揣希望的感觉,一种受到鼓舞的感觉——我认为这与色彩有关。
——雅各布·劳伦斯
雅各布·劳伦斯童年在宾夕法尼亚州和纽约哈莱姆区度过。他在哈林文艺复兴运动(Harlem Renaissance)的文化氛围中接受艺术启蒙,《大迁徙系列(The Migration of the Negro)》是其艺术生涯的关键转折点。该系列使非裔社群的集体记忆首次以当代艺术形式进入主流博物馆收藏(由MoMA与菲利普收藏馆共同购藏)。自20世纪40年代起,劳伦斯在纽约普拉特学院、黑山学院等地任教,其艺术与教育实践挑战了美国文化中白人的主流叙事,为其在艺术史上奠定了重要地位。
与雅各布·劳伦斯对话
雅各布·劳伦斯=劳伦斯:嗯,现阶段我们来谈谈我职业生涯中最雄心勃勃的创作之一,那就是《大迁徙系列》。我将尝试推测大家的兴趣,并谈论我认为大家可能会感兴趣的部分,包括我如何开始创作《大迁徙系列》、它是如何发展的、这个系列与我之前的系列有何不同?之前的系列都是讲述一位男女主人公以及其对我们社会的贡献。好吧,让我们从《大迁徙系列》开始吧,我想这就是我们想要做的。这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令人着迷的话题。我是农民工的儿子。当我出生在新泽西州大西洋城时,我们正在路上,那时我的父母正前往北方,所以在我开始学会用语言交流的时候,我非常关注这场运动,它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一直持续到 30 年代末。你知道,这些事情没有截止点,它会激增,然后消退,这就是“大迁徙”。
《大迁徙系列(第二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三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八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8 x 12 inch,1940–1941
我想说迁徙的高峰期可能是在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我会听到我的父母谈论另一个家庭到来、另一个刚刚落脚的家庭,以及邻居们、那些在他们到来前几年就已经住在那里的家庭,他们在新家庭来临之际送来衣服和诸如此类的东西。我在这里选择了几幅画,在创作这 60 幅画时,我想表达我对大迁移的印象。第一幅画,也就是我们现在看的这幅,描绘的是迁徙者们抵达的三个主要聚集地,芝加哥、纽约和圣路易斯。我试图通过色彩、形状、形式的技法来展现人们兴奋、拥挤和紧张的气氛——我说纹理,不过我们在这里看不到太多的纹理——我试图在这幅作品中营造出一种动态的浪潮。顺便说一下,这幅作品的总标题是“迁徙者仍持续不断地到来(The migrants kept coming)”。我不知道是否还可以对这幅画说更多,但我希望随着我们继续讨论,我们可以对每幅作品给出不同的诠释,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讨论那系列。
《大迁徙系列(第十一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8 x 12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二十二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三十一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Q:我可以插一个问题吗?当您谈论形式和纹理时,您能否谈谈这种媒介,并说说您喜欢坦培拉本身强化的哑光效果什么?
劳伦斯:嗯,媒介是酪蛋白坦培拉,它是哑光的。我一直使用水性媒介进行创作,而坦培拉画就是一种水性媒介、水溶剂,我一直都使用它进行创作。通过使用相对新鲜的媒介,我收获了很好的学习体验。我认为我之前有另外两幅作品,《 哈莉特·塔布曼系列》 和《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 》的作 品都是蛋基坦培拉画,这使表面略有光泽。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媒介。它非常透明,酪蛋白颜料是不透明的, 而蛋基坦培拉颜料 或多或少是半透明的,我们通过覆盖而不是将其放在厚层上来构建它。如果你不习惯,如果你习惯在油质媒介中工作,这会是一种很难适应的介质。我不使用油画颜料,我认为我找到了最完美的媒介,水彩媒介,或者说水媒介,更符合我的气质;和所有媒介一样,它是一种美丽的媒介,如果你找到一种符合你气质的媒介,它就会非常美丽。就像小提琴和钢琴一样,你可以演奏同一首曲子,但因为你使用的是不同的乐器,所以演奏效果会有所不同。所以我坚持使用坦培拉,我喜欢它。
《哈莉特·塔布曼系列(第四卷)》,硬纸板上蛋基坦培拉画,40 x 28in,1940
《大迁徙系列(第三十七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8 x 12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三十八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四十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四十卷)》,局部
《迁徙系列(第十一卷)》可能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体现了纹理、纹理的运用,没有闭合一切,而是随着我移动画笔,让它们显现出来,有点像在木板某些部分使用的干刷技术。我总是用这个来向学生指出某些构图方面。我喜欢作品中心非常强烈的垂直笔触,与非常强烈的水平笔触形成对比,我认为这给了它一种张力,给了它一种拉力,我觉得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是一件非常成功的作品。当然,它的象征意义代表了一定程度的基本需求,即食物,在某些文化中,我们称之为”猪的脊背肥膘“,是“strickalean”、“strickafat”(即一块肉上只有很细条的瘦肉混着大量肥肉),我们国家的很多人都生活在这种低标准的食物上。请注意,我在这里说“我们的国家”,因为我认为这并不指南方特有。我们全国各地都有穷人,所以这不仅仅是南方的现象,而是一个全国性的现象,当然,说到迁徙,我猜这种现象在南方最为普遍,因为大多数迁徙者都来自那里,所以这就是这项特别的作品(的全部相关内容)。
《大迁徙系列(第四十一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8 x 12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四十四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四十六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8 x 12 inch,1940–1941
Q:你构思出这种非常独特的历史绘画形式,很有意思。那是工程振兴署的联邦艺术计划(WPA)的时代。人们想到WPA的艺术家,就会想到壁画家和历史画,那些在公共建筑墙上描绘的大型场景画,描绘过去的事件,并对历史人物做出伟大的呈现。为什么《大迁徙系列》不选择壁画的形式呢?
劳伦斯:嗯,我不这么认为——我很高兴我没有这样。我很庆幸我没有接到委托,因为我当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即使我有,我也不是联邦艺术计划(Federal Art Project)的成员。我钻研了,好吧,我没有钻研,顺带一提,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形式,属于前文艺复兴时期,拜占庭风格,但我想它对我来说很新,对当时在我身边工作的很多同行来说也很新。我之所以想到这一点,是因为这是我讲述完整故事的唯一方式。你与像杜桑·卢维杜尔、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哈丽特·塔布曼这样的人打交道——他们的一生如此伟大,包罗万象,我无法想象用一两幅画作来表达这些。所以我想到了系列作品的形式,我想这也是杰伊·莱达喜欢我的作品的原因,因为他把它看作一部电影,就像一个人冲洗胶卷一样。出于这个原因,我想用这种方式来做。我不会被给予一堵墙;只是近年来我才有了墙,所以我不会被给予一堵墙来表达自己。对于更成熟的艺术家来说,这已经够难的了,他们也做了一些非常优秀的作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得到更多支持真是太遗憾了。我认为我们应该获得政府支持和私人支持来继续那个时期所做的工作,尽管这样做是为了缓解国家正在经历的巨大经济创伤。
《大迁徙系列(第四十九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8 x 12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五十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8 x 12 inch,1940–1941
我认为那是我们国家历史上最具创造力的时期之一,也产生了一些伟大的事件。而且我喜欢认为,通过努力、鼓励以及受到那些我提到和鼓励过我的人的激励,我对此做出了贡献——因为我认为《大迁徙系列》是我在罗森瓦尔德基金会的支持下创作的,但我认为当时的艺术和写作精神非常高涨——约翰·斯坦贝克、克利福德·奥德茨,像他们那样的人物都经历过那个时期,非常非常高涨——而且充满了能量和活力。也许今天也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方式不同,但我说的是,对于像我这样的年轻人来说,那是一段非常重要的时期。虽然我们很贫穷,虽然我们没有物质上的东西,但我们有精神,创造精神并不会因为你碰巧与众不同而被打倒。情况恰恰相反。你知道我总是提到的我们称之为左派、左翼的故事。
《大迁徙系列(第五十二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大迁徙系列(第五十五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我获得了美国艺术家学院的奖学金,我记得——那位雕塑家叫什么名字?他算是被发掘的,一位黑人雕塑家——好吧,无论如何,他被发掘了,很多关键人物都称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雕塑家——威廉·埃德蒙森——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还为他举办了一场展览。他是一位墓碑雕刻师。他们为埃德蒙森举办了一场展览,美国艺术家学院安排了当晚关于埃德蒙森作品的讲座,很多学生和老师都很激动,因为埃德蒙森说:“上帝触动了我,我就这么做了。”人们跳起来说:“他怎么能这么说?他怎么能说上帝触动了他,他就这么做了,诸如此类?”我记得曾经,只要你创作的内容与劳动、工人的困境或少数群体的苦难和磨难有关,你就被千夫所指,只要内容与人类境况的那个部分相关。所以我认为,当时的时代蕴含着一种美好的精神,我不认为它全是好的或伟大的,但正是这种精神,让那个时代诞生了伟大的作品,而我们今天正从中受益。
《大迁徙系列(第六十卷)》,硬纸板上酪蛋白坦培拉画,12 x 18 inch,1940–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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