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行囊出发,带着双脚上路,逃离都市生活的喧嚣和热闹,约三五好友或者独自前行,总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被贴上背包客或者驴友的标签,过着另一些人只敢想想或者羡慕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旅行也可以成为一种生活。
周末去市郊踏踏青,开车带家人去海边逛逛,攒几个月的钱去报个旅行社,每年有安排地进行几次旅游,尽管平时规律的生活让他们只能选择加入节假日的疯狂大军去景点看人潮,但是能出去转转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去哪儿或许已经没那么重要,对于他们来说,旅行是生活的调剂品。
没事就喜欢呆着家里,无论是技术宅还是游戏控,对于这些人来说,无论是回归山水的运动探险还是追逐人潮的景点旅游对他们都没有吸引力,还不如宅在家里吃零食、看美剧、打游戏、逛淘宝来得实在,对于他们来说,旅行是一件可有更可无的东西。
旅行是什么?不同的人似乎有不同的答案。
有人说:旅行就是一个人从自己玩腻了的地方到另一个人玩腻了的地方去玩,跟着小旗漫无边际瞎转悠。不过这也是商品经济时代“互通有无”的某种体现吧:我们所不需要的商品在别人眼中也可能是必需品或者无价之宝,所以就产生了交换;同样的在当地眼中看似平常的风景,对于生活在混凝土中的城市人来说都有可能是仙境。
也有人说:旅行压根不是诗意的时期,不是什么追逐梦想感知美好,而是给自己一个人变成“坏人”,放弃责任、放弃事业、放弃亲人、放弃金钱,放弃所有固化在自我身上的社会化属性,随时变成一个理想中的妖魔。对于持这种观点的人来说,固有的生活方式和肩上承担的责任或许都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如果说到这里,似乎观念的分歧还有引入另一个概念的讨论,有人会说:旅行和旅游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带着心去的,后者是带着眼去的。不过这么说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反对甚至产生辩论。
笔者无意于和谁去辩论,不过既然非要用某些概念把同一种看似相同的行为区别开来的话,我特别喜欢的是另一个概念:壮游。壮游或许是源于杜甫的《壮游诗》,它是一种旅游形式,英文为Grand Tour。
伟大的历史传世著作《史记》的就是在司马迁的壮游后完成的。司马迁其父是太史公,他从十岁开始读万卷书,父亲为他延请当时大儒孔安国、董仲舒为师;二十岁那年,父亲给他一辆马车,指导他有目标、有计画的到广阔社会中实地考察,接触壮丽河山和四方之民的生活习俗,并搜求历史传说与各种史料。司马迁圆满的完成了这次学术旅行,“读无字之书,禀山川豪气”,最后终於能“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北京青年》是今年一部非常火的电视剧,他是赵宝刚青春系列电视剧的又一重磅力作。不过很多观众不知道的是关于“青春”系列剧理念都来源于赵宝刚1998年壮游行走的经历。那一年,他走了25个城市,在行走过程中,他发现,每天在一个城市里容易随着惯性走,没有时间静下来去思考。一些都市人甚至为为欲望所役,并为欲望不断付出。这种体验让赵宝刚体悟“行走”的价值:“我发现,其实在人生中,应当给自己安排一些行走的时间,去了解社会,了解生活。”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读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掌握知识和开阔视野对于个人的成长确实都很重要,二者相辅相成、难分孰轻孰重,不过类似壮游的旅行本身就是既可以开阔视野、又可以阅世间百态,所以旅行的真正意义也应该在这里吧。
心有多远,你就能走多远。只要出发,就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