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二手航母成世界笑柄 改造费成烧钱“无底洞”

    巴伦支海上，一艘正在试航的航空母舰正威风凛凛地高速行驶。舰上的印度海军官兵心中充满自豪。突然，几声巨响传来，硕大的航母立即如同发动机出了故障的汽车一样，瘫在了海面上，航母动力装置的8台蒸汽锅炉有7台无法正常工作……上周发生的这一幕被俄罗斯《生意人报》披露后，印度从俄罗斯购买的这艘“维克拉马蒂亚”号二手航母，再一次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缘起】

    在印度海军的历史上，他们曾拥有两艘购买自英国的二手航母，并立下赫赫战功。在过去的五十多年时间内，凭借这两艘航母，印度海军一直是印度洋沿岸诸国中最强大的海上力量。印度在1957年拥有了第一艘航空母舰。在1971年的第三次印巴战争中，印度海军的“维克兰特”号航空母舰发挥了重要作用。上世纪八十至九十年代，是印度航空母舰部队的极盛时期，拥有“维克兰特”号和“维拉特”号两艘航空母舰，其海军舰队航空兵实力在前苏联“库兹涅佐夫”号服役以前，甚至被认为是世界第四强。

    不过，曾参加过二战的“维克兰特”号在1997年因老迈而退役，印度海军仅剩“维拉特”号航母一根独苗，难以保证执勤效率。而且，原名“竞技神”号的“维拉特”号也已年迈。它属于英国二战末期建造的“半人马座”级航母，1959年11月交付英国皇家海军，曾在英阿马岛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到21世纪初，“维拉特”号服役时间超过四十年，其配套的“海鹞”战斗机也日趋老化。在此情况下，印度海军必须寻求购入新的航空母舰，以维持其在印度洋的地位。早在上世纪90年代末，印度海军就开始寻求更新其航母舰队。最初试图设法从英、法、俄三国寻求退役航母。毕竟，印度用过的两艘航母全部来自英国。

    不幸的是，皇家海军早已不是维多利亚时代的海上霸主，只有三艘同样采用“海鹞”轻型战斗机的“无敌”级轻型航母，其航母舰队的规模水平与印度已是半斤八两，因此，英国既没有向印度提供航母的能力，印度方面也已经看不上英国货了。至于从法国引进航母，也因为法制航母上的弹射器无法弹射中型战机而被印度放弃。相比之下，俄罗斯则有一艘现成的退役航母适合印度。这就是1987年加入前苏联海军、1995年正式退役的“戈尔什科夫”号航母。

    这艘航母8年的舰龄比当时市面上可以考虑的退役航母都要短得多，而其吨位则达到了4.5万吨，并具有进一步增加吨位的潜力。而且，俄罗斯在前苏联解体后严重缺钱，非常乐于向印度出售，开始频繁对印度军备决策部门领导人进行公关。实际上，俄罗斯从一开始就知道印度引进航母别无他途。找准了这个要害，从2004年开始，双方有关航母交易的谈判就变成了俄罗斯一方不断加价的吹风会。2004年，俄罗斯承诺将退役的“戈尔什科夫”号航空母舰赠予印度、印度只需支付有限改装费用时，印度欣喜非常。2004年1月，印度同意以8亿美元的价格向俄罗斯购买1982年下水的前苏联时代航母“戈尔什科夫海军元帅”号，这一价格包括修复费用。印度本准备将其改装后作为本国未来的舰队核心。事实上，印度人对这艘航母充满期待。以航母的名字“维克拉马蒂亚”为例，其在梵语中的意思是像太阳一样勇敢，在古印度的历史中，很多勇敢的国王都以“维克拉马蒂亚”为自己的封号。

    按照俄方的最初承诺，改建完成后的，“维克拉马蒂亚”号航母满载排水量约4.4万吨，可配载大约30架作战飞机，其中16架为喷气式战斗机，将成为印度海军序列中战斗力最强的航空母舰。然而施工开始后，俄罗斯人以工作量增加为由多次要求加价，8年后，这艘航母的改造费用已经飙升至29亿美元。一时间，该航母成为印度辛格政府公布的数额最大的防务采购项目之一。印度一个独立审计机构惊呼，这艘二手航母的维修费用甚至超过了新航母的造价，而且，与之相伴随的是航母交付日期的一再推迟。尽管印度重大国防项目的成本控制向来不佳，但如此离谱的加价幅度，还是让印军高层怀疑出了“内鬼”。调查结果果真如此。

    2010年，一张存有印度海军准将苏克赫朱德·辛格与一名俄罗斯金发美女“艳照”的光盘被寄往印度海军新德里总部。2005年~2007年期间，苏克赫朱德·辛格曾是印度军方派驻俄罗斯负责“戈尔什科夫海军元帅”号项目的主管，全权监督改装工程并处理相关技术问题。回国后，他继续参与该项目，并代表印度海军与俄方就航母价格进行谈判。印度军方随即针对辛格展开调查。调查显示，已婚的辛格准将与光盘中的那名俄罗斯金发美女“坠入爱河”之际，正是他全权负责与俄罗斯谈判之时。印度军方怀疑，这名女子是为俄罗斯情报机构服务的间谍，而辛格准将是中了“美人计”，向俄方透露了谈判底线，使得俄方敢于肆无忌惮地抬价，最终给印度造成巨额损失。不过，俄罗斯的不断加价，也与印度方面不断提出新要求有关系，其有些要求甚至显得非常业余。

    据报道，此次“维克拉马蒂亚”号在海试中出现蒸汽锅炉故障的原委是，俄罗斯船厂计划用传统的石棉做锅炉的隔热材料，印方表示反对，理由是石棉为剧毒材料，对舰员身体损害太大。于是蒸汽锅炉制造厂改用耐火砖代替了石棉。但试航中，耐火砖显然没能达到要求，无法承受高温，直接散落坍塌了。实际上，在“维克拉马蒂亚”号航空母舰的改装过程中，印度不断提出各种高要求，以至于航母飞行甲板，拦阻设施，动力装置，自动化水平，电力设施和内部舱室甚至是武器配置，雷达电子设施都需要重新更换，这些也是改装费用从7.5亿美元暴涨到29亿美元的重要原因。不过，印度方面并不愿意承认过错是自己造成的。印度退役海军少将拉贾·梅农曾代表印度海军参与这桩军购交易，他认为俄罗斯是在耍伎俩，故意提高价格。他说，俄罗斯军火商在以往的军购合同中经常以追加费用的形式提高实际售价，“他们认为这次还可以得逞……俄罗斯在这方面记录很坏。”

【梦想】

声称要建立世界第二大航母舰队

    或许是意识到在与俄罗斯合作期间吃了“暗亏”，大约从2008年以后，印度海军的注意力逐步转移到国产航母计划上来。作为该项目的成果，2011年12月29日，印度首艘国产航母“维克兰特”号（沿用1957年购入的英国功勋航母名）的舰体下水。其满载排水量4万吨，最多搭载30架舰载机。美国《防务新闻》网站近日刊登消息称，尽管“维克兰特”号迄今才完成1/3的建造工程，很大程度上还只是个空壳，连能否按期服役也被打上问号，但印度国防部消息人士依然宣称，正计划吸取成功经验，建造名为“维萨尔”号的第二艘国产航母。该航母的排水量将达到6.5万吨，比第一艘国产航母扩大50%。印度政府甚至提出，印度海军要在2017年建成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航母舰队，其理想不可谓不远大，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断层”却可能让印度的航母梦再次成为业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