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信科技前沿

来源：清华大学技术创新研究中心

作者：陈劲 李佳雪

摘要：数字科技的迅速发展为企业带来了更为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加速了企业创新的进程，关于数字科技对企业创新产生的影响有待进一步研究。数字科技包含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及区块链等多种技术，不同的技术对企业创新产生了不同的影响。本文总结了上述数字科技驱动的企业创新类型，分析了数字科技下企业创新范式的改变，认为数字化时代，创新主体逐渐向消费者转变是一个总体趋势。此外，从具体的技术上来讲，数据和云计算技术是数字化时代企业创新的基础，人工智能提高了企业创新的深度，区块链技术则增加了企业创新的广度。基于上述结论，本文还针对企业创新提出了相关建议。

1、 引言

纵观世界领先企业的数据，我们发现，数字化企业已经成为一个新常态，根据波士顿咨询公司的调查研究发现，科技型企业在全球市值前十位的比例大幅提升，原生态的数据企业以其特有的优势迫使传统行业进行数字化转型。近年来，数字经济在中国的经济发展中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17年，中国数字经济的规模占GDP总量的32.9%，2018年这一比例上升至34.8%。在数字经济规模连年增长的背景下，中国企业必须与时俱进，实现数字化转型。

数字科技下，机遇与挑战并存。许多传统行业的企业面临着数字科技带来的挑战，数字科技的成熟对企业外部环境及消费者市场都带来了巨大的改变，企业为了适应外部的变化，需要积极进行数字化转型。但转型后的创新体系与企业原有创新体系的融合与衔接却可能存在着分歧，如何实现新旧创新模式之间的相互促进与继承发展是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面临的巨大挑战。同时，数字科技为传统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机遇，根据波士顿咨询公司的相关数据，以云计算、大数据为代表的技术将大大提升中国传统制造行业的生产效率，创造4-6万亿元的附加值。尽管目前许多传统行业企业也逐渐认识到数字技术带来的发展机遇，但这些非数字原生企业在进行数字化转型战略选择的时候，往往面临着滞后的创新思维模式与固化的生产运营方式带来的阻碍，这些企业的数字化转型问题值得研究。数字技术的普及改变了人们的思考方式，也影响了企业运营的基本逻辑。传统的知识积累及创新模式已经不再适应数字经济时代企业创新的需要，因此我们有必要通过厘清数字化时代企业创新的基本特征，从而塑造新的创新范式。

2、 文献综述

数字科技是指基于互联网和云技术的一系列技术，数字科技对企业的影响最初只是影响到数字技术原生企业，数字科技本身的出现及发展催生了一大批数字原生企业，这类企业以发展数字技术起家，致力于推动数字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后来，随着数字科技的不断发展与成熟，数字科技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不再局限于数字原生企业，而是更多的与传统行业企业创新的结合。数字技术改变了企业生产运营的模式，也改变了产品的销售流程等，为传统行业的企业带来了较大的机遇与挑战，面对数字化技术，许多企业需要革新创新思维，以适应数字化时代的新型创新发展要求。

01、数字技术与企业创新

数字化技术对企业创新带来的变化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数字技术改变了企业的创新逻辑。数字化技术下，企业的商业模式及运营流程都会发生变化，例如，数字技术承担了企业的一些重复性的工作，更利于企业将人力资源集中到创新发展上来。数字化时代，企业创新需要实现的两件事情分别是重塑客户价值主张和用数字科技改变运营方式，增加企业与客户的互动与协作。其二是数字技术改变了消费者的消费逻辑。

数字化技术可以改善消费者的消费体验，企业可以利用数字技术来提升自己的品牌，利用更具体的数据培养企业的分析能力。数字化技术改变了消费者参与的时间及空间，在数字化技术的支持下，人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发生了变化。由于数字技术改变了消费者的思维逻辑，人们的思维方式开始发生质的变化，从而催生了很多不同的市场需求。例如，数字技术为消费者多方面了解市场提供了可能，不完全信息的数量减少，这也为企业创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数字科技驱动的创新往往并非技术本身，更多的是业务模式及用户体验、运营、商业模式及战略的转变。用户体验和商业模式的变化是最为直观的，数字化技术通过提供更加便捷的用户界面，为消费者带来了更好的用户体验。商业模式的变化则体现在由单一的商业模式转变为以线上线下结合为主要特点的商业模式。数字经济时代，消费者通过交互式的移动设备可以迅速了解市场的情况，对产品及服务产生新的认知。正是由于消费者市场发生的各种变化，企业必须重新思考消费者的思维模式，调整战略及商业模式以实现数字化转型。

企业创新通过实现产业互联网与消费互联网的融合，打通供给端和需求端的通路，进而通过为用户创造价值来实现企业的增长。此外，由于数字技术为企业的产品、运营流程及组织结构等各个方面都带来了较大的变化，为了管理这些变化，企业需要进行一些战略上的调整，积极实施数字化转型战略。除了整体上的战略，企业也应制定新的业务战略来配合数字化转型战略的实施，对企业的数字化创新进行有效的管理。

02、数字技术带来的创新模式变化

基于数字技术对企业及消费者带来的变化，企业纷纷开始探索适应技术环境变化的新型创新模式。随着数字科技的发展，创新的范式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许多学者都对数字技术驱动的新型创新模式进行了研究。数字科技在企业创新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也催生出许多新的企业创新模式。在数字科技的推动下，加速的创新和大爆炸式的创新逐渐打破了创新原有的规则，取代了传统的创新模式。

加速的创新是指重新设计研发和创新过程，使新产品的开发速度更快，成本更低，这种快速、低成本的新产品开发和颠覆性创新的能力是企业维持其竞争优势的重要动态能力。数字技术的应用为企业加速创新提供了技术的保障，例如，Williamson（2014）的研究发现，中国企业通过迅速将用户反馈纳入到新产品的设计系统，从而加快了组织解决问题的速度，从而将创新的过程进行了加速，而在此创新过程中，企业必须将用户反馈进行数字化处理，才能从对数据的训练中总结出新产品的创新点，从而利用数字技术将创新过程产业化，流程化，从而实现数字技术对创新过程的改变。

大爆炸式的创新则是指即新进入的创新者在最初以质量更佳、成本更优的方式进入市场，尽管不与现存在位者进行直接竞争，但是可以最终实现对在位者的颠覆。大爆炸式的创新以新颖、低成本、快速响应、分布式等特点，改变了创新的原有规则，而大部分大爆炸式创新要依托数字科技及其产品。例如数字图像技术渗透到消费摄影领域，从而实现了电影行业的颠覆。并且，一些与数字行业看似无关的行业也在面临着数字技术高速发展而带来的颠覆，例如尽管零售行业与数字行业相去甚远，但数字科技却在改变着零售行业的运营模式，甚至于零售行业必须依托数字科技构建线上购物平台，以弥补线下零售的损失。

综上所述，数字科技为企业创新带来的变化主要体现在对创新速度和创新过程上的改变。数字科技大大提升了企业的创新数据积累、创造、存储及应用，从而提升了创新的速度；而数字科技在各个领域的渗入也改变了传统的创新过程，人工智能等技术在创新方面的应用甚至将企业创新的主体逐渐转变为机器，在一定程度上，机器代替了人创新思考的过程。面对数字科技驱动的新型创新模式，企业为了适应时代的发展趋势，必须探索新的创新方式。在数字化技术驱动之下，企业需要更多的整合式思考，培养自身的动态能力，以应对多变的外部创新环境。

关于数字技术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一些初步的研究和企业的实践可供参考，但是基于对数字化研究已有文献的综述，关于如何管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研究较为欠缺，对数字技术影响企业创新的机制，以及不同数字技术对企业创新影响的差别也缺乏系统的研究。因而，本文将探索不同的数字技术驱动企业创新的几种主要类型，进一步阐述数字技术为企业创新带来的深层次影响。

3、数字科技驱动创新的主要类型

数字科技改变了人们的思维逻辑，促使企业采用不同的方式来进行运营和创新。在数字化的浪潮中，各行各业的企业都受到了影响，企业开始思考不同于以往的生存方式。除此之外，数字化技术也催生了众多的新型产业生态，为企业转型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数字科技包含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技术及区块链技术等多种不同的技术，各种数字技术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也各有不同。

01、数据驱动的创新

消费互联网的大数据分析倒逼着企业进行创新。许多企业开始使用大数据技术分析和开发新产品或服务，并且，大数据技术的使用使得企业的业绩大大增长，良好运用数据技术的企业表现一般优于同行业的其他企业。数据技术的使用无疑为企业增加了战略决策的准确性，业务流程的合理性以及产品服务的创新性。

数据驱动的创新一方面体现在构建企业管理的创新方面，在数据技术的支持下，许多企业开始纷纷构建智慧企业。智慧企业在实现业务量化的基础上，高度融合信息技术、工业技术及管理技术，实现一种新型的具备自动管理能力的企业组织形态，实现智慧的自动研判、自主决策和自我演进[1]。数据是智慧企业构建的基础，数据是最初的形态，而后逐渐形成信息、知识，最后才上升至智慧。在智慧企业中，需要通过感知、互联、集成、聚合及洞察等方式逐渐实现从数据到智慧的转变，从而最终实现企业的智慧化管理流程。如图1所示，智慧企业通过对数据的感知及聚合，形成了企业自身的神经系统和大脑，而数据通过向信息、知识等的演变，也逐渐进化成为企业的智慧能力。这些智慧能力对企业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最初改变了企业的组织和管理思维，而后，帮助企业建立扁平化、平台化生态等灵活的响应机制，提高了企业的组织柔性和响应能力，通过企业的持续变革和演变，最终形成企业的竞争优势。

另一方面，数据驱动的创新还体现在业务流程的优化上，以大数据为基础，企业可以通过数据分析优化业务流程。阿里巴巴金融基于阿里云计算技术刻画了阿里集团的用户画像，加之以每天的巨量数据增长，实现了全程无人工介入的贷款模式。这种建立在大数据基础之上的新型金融模式不仅仅提高了贷款的效率，还增加了其安全性。

此外，数据技术催生了一系列新的解决方案。例如，浙江大华采用云平台创新的方式来进行数据驱动的创新，通过构建城市大数据平台，实现智慧城市的解决方案。在海量数据的支持下，企业的智慧解决方案变得更具有实际性和可行性。例如西门子注意到中国的城镇化率近年来显著提升，具有较高的基础设施完善的需求，因此借助数字化的力量打造了智能交通系统和能源管理解决方案，助力中国的城市建设和能源管理。

02、人工智能驱动的创新

人工智能技术的迅速发展对社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图2展示了人工智能技术驱动的产业创新生态。一方面，人工智能行业的发展会催生与其自身发展相关的产业，并促进上下游企业的创新发展。近年来我国的人工智能产业迅速发展，作为一个新兴的行业，其自身的发展带动了与其密切相关的芯片产业，以及下游的机器人行业等的迅速发展。另一方面，不同于传统的新型行业，人工智能技术对企业创新的影响还有更为广泛的影响。

基于人工智能的创新可能会改变企业提供的一系列产品及服务的特性，对生产、就业等产生影响。企业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改变生产运营的流程，例如DeepMind被谷歌用于改善运营成本，DeepMind实现了根据外部环境改变数据中心运行参数的功能，为谷歌提高了电量利用率，从而大大节约了企业的能耗成本。不仅如此，人工智能技术还催生了新的产品及服务。

以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的应用来看，人工智能主要可以基于对大量数据的训练，得出对病例较为准确的判断及诊疗方案。人工智能技术是新一代产业变革的重要推动力，各个传统行业都应积极探索人工智能技术的深度应用。

如图2所示，人工智能技术改变了消费者的思维方式，消费者面临的商品及服务呈现出无限的可能性，从而进一步激发了消费者的深层次需求。进而，企业的创新方式也发生了变化，人工智能也可能改变创新过程本身，即创新的思维方式及规则被完全打破，传统的创新流程被打破，企业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对原有创新数据进行训练，企业创新的过程也将实现自动化和流程化。这种人工智能驱动的创新所带来的挑战不容忽视，企业不能再坚持传统的内部创新模式，而应该注重促进群体间的协作创新，积极构建连接产业链上下游及用户群体的新型创新生态，缩短创新的周期，降低创新的成本，以应对人工智能技术为企业创新带来的挑战。

03、区块链技术驱动的创新

数字化时代，企业创新呈现出新的发展趋势，企业的创新发展对数据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并且创新的周期加速，创新过程更具合作性与包容性。数字信息技术的兴起与发展促使企业创新的主体发生了转变。熊彼特范式下的生产者创新逐渐转向用户创新，由生产者主导的创新并不能及时满足消费者的需要，用户创新这种以消费端为主的创新方式被纳入企业的创新体系之中，数字信息技术则为企业及时收集用户数据提供了基本的技术支持。在用户创新的思维指导和数字信息的技术保障下，企业开始践行开放创新。

开放创新聚集了企业内外部的创新资源，为企业的创新发展服务。开放创新是现代的开放式社会中，企业生存发展所必须开展的创新模式，但众多周知，开放式创新也有其不可避免的弊端。如何处理开放式创新与自主创新知识产权之间的关系，如何管理开放式创新系统中创新资源的调配，以及如何实现对开放创新系统中各创新主体的有效管理等都是企业开放式创新所必须面对的问题。解决企业用户创新和开放式创新实践过程中系列问题的核心便是解决信用问题。

区块链技术以其去中心化、开放性、自治性、安全性、可追溯性的特点，加强了创新过程中的信用保障，进一步推动了数据驱动的创新的发展。区块链技术对于建设开放式创新意义重大，在新型的开放式创新体系下，海尔集团是中国践行开放式创新较早的企业，为了更好地进行开放式创新，充分发挥区块链技术的优势，拓展与其他行业的合作，构建了新型创新体系。区块链技术改变了企业的传统创新模式，在区块链技术的支持下，创新主体越来越分散，用户创新模式和开放式创新模式下的创新变得更加具有可追溯性，协作创新和社区创新成为企业创新发展的新方向。

此外，区块链技术还改变了产品或服务的质量，区块链在食品行业的应用充分体现了其技术的先进性。近年来，食品安全问题频发，消费者与食品行业企业之间产生了信任系统，将产品从原料、加工、生产到销售的全过程展现在用户面前，满足了当代消费者对高质量的要求。

4、数字科技驱动的新型创新范式

数字化经济时代，供应链的上下游企业进行了深层次的融合，形成了新的产业生态。在新的创新生态中，不同的数据技术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图3呈现了不同的数字技术在创新中所扮演的角色，其中，人工智能技术驱动的创新是深度创新，具有较强的独占性；区块链技术则助力广度创新，构建了更好的信用机制和激励机制，便于企业拓宽创新的边界；而数据和云技术则为上述两种创新提供了基础设施，无论是人工智能技术还是区块链技术在企业创新中的应用，都离不开大量数据及数据计算的支持。

01、数字科技下的创新价值

创新的最终目的在于创造价值，因此，数字技术驱动的创新也必须要落脚到价值的创造上，才能体现其技术的意义。随着企业的不断增长扩大，以追求效率和利益为主的导向逐渐转变为以创造价值和财富为主的发展导向，人们越来越注重真正意义上的财富，因此企业创新必须要与消费者的价值需求相契合，那些华而不实的创新将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那些符合人类社会发展大趋势的，能够为消费者创造意义的创新将逐渐占据主要的地位。

数字技术驱动的创新有利于为企业创造更多的经济价值。数字技术的广泛使用，打破了企业原有的创新模式，改变了传统的创新轨迹，使得企业创新变得更有效率。数字科技从各个角度促进了企业经济价值的增长。大数据技术改变了企业的信息收集方式，使得企业能够更全面的了解市场以及竞争者，也为企业获取外部的环境变化数据提供了技术支持。

人工智能技术为改变了传统的以人为创新主体的创新模式，在大数据的基础上，借助技术的力量进行主动的创新过程，从而大大缩短了企业创新的周期，提高了企业适应外部多变环境的动态能力，从而为企业带来了更多的经济利润。而区块链技术则保护了企业在经济全球化网络中的知识产权，也为企业积极探索开放式创新提供了保障，在区块链技术的支持下，企业可以更好的加强内外部的交流与合作。

数字技术驱动的创新也可以从很多方面为用户创造价值。其一，数字技术可以为用户提供更为便捷的操作界面，以改善用户体验。例如，一些公司尝试让客户享受更为轻松便捷的生活，通过数字插件简化用户的购物流程；银行开发了电子柜员系统，为客户办理业务省去了很多繁琐的程序。其二，数字技术的采用便于企业及时的收集用户数据，对用户的需求进行全面掌握，从而使企业创新更符合用户的实际需求。例如，海尔的开放新创新平台记录了很多用户的个性化需求，从而实现了更适合消费者的企业创新。

02、用户创新与开放创新

数字信息技术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创新的模式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数字信息技术赋予了消费者更多的自主权，消费者的多样化需求得到极大的激发，生产者主导的创新已经不再符合现代消费市场对创新的要求，随之而来的便是向用户创新的转变。与此同时，对于企业而言，用户创新无疑在增加企业创新的来源的同时，也大大降低了企业创新的成本。但是传统的用户创新仍然属于企业范畴之内的创新，无法很好的实现企业的开放式创新发展。数字信息技术驱动了以开放为核心的用户创新模式，为企业搭建开放式用户创新平台提供了技术基础。

数字信息技术的兴起既为企业的开放式创新提供了平台，又为更广泛化的公民式创新在企业中的应用提供了保障。公民式创新是指由大众参与的、通过开放协作社群所进行的创新模式，公民创新的引入为企业的开放式创新系统赋予了能量，提供了更广范围的、更符合市场需求的创新思路，既提升了企业的创新水平，又节约了企业的创新成本。

在数字信息技术的推动下，企业与企业、企业与用户、用户与用户之间的关系进行了重塑，开放式创新、用户创新和公民创新成为新一代的创新模式。数字技术的应用极大地改变了原有的创新模式，企业不能单纯依赖原有的内部创新模式，而应该积极构建新型的创新生态，在此基础上进行整合式创新。

03、平台商业模式与创新生态

数字科技为平台的兴起提供了必要的条件，促进了平台商业模式的发展。平台商业模式为供应商和消费者等多个群体提供了一个公平交易交换意见的环境，而平台参与者之间的联系和交互又促进了平台的进一步发展，从而平台为所有的参与者提供了一个共存生态系统。平台商业模式和创新生态是数字科技迅速发展的产物，无论对其发起者还是参与者而言，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对于平台发起者企业而言，平台商业模式有助于企业构建巨大的进入壁垒，一旦企业构建起较为完善的平台，将很难被外部摧毁。对于平台上的参与者而言，许多中小企业可以在平台生态中获取更多的战略资源，以较低的成本实现企业与上下游企业的联系。

此外，这一新兴的创新范式将用户的创新提高到了新的高度。平台的参与者都是平台发起者企业的用户，这些用户既是平台的使用者，也是平台得以正常运行的重要组成部分。平例如基于数字技术为大众带来的更为便捷的拍摄和视频技术，快手短视频平台为农村人口提供了一个新兴的创业机会，更好的实现了农村创业的包容性创新增长。在数字化时代，企业必须充分重视数字平台及新型创新生态对企业可能带来的影响，积极调整企业自身战略，加快融入数字平台创新生态。

5、结论

数字化技术为企业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企业应当积极采取措施，以适应数字化时代的创新发展需求。由于数字化技术不仅会影响到企业的产品，也会影响企业创新的过程，因此企业应该结合自身已经具备的创新能力，积极培育新的创新能力，避免原有创新能力的刚性影响到新型创新能力的培养。数字化战略实现了从量变到质变的发展，因此也需要新的理论来进行解释。

通过对数字科技带来的创新类型的总结，我们发现，不同的数字科技在企业创新过程中也发挥着不同的角色。以数据和云计算为主的数字科技构成了企业新型创新模式的基础；以人工智能技术为主的数字科技则改变的创新的过程，在数据和云计算的上，人工智能改变了传统的人机关系，使得创新过程更加自动化和智能化；而以区块链技术为主的数字科技则为上述创新保驾护航，以其开放性和可追溯性的特点，为企业进一步拓宽创新边界提供了保障。

除此之外，本文还总结了数字科技带来的创新范式改变，数字科技为企业创新带来的一个基本变化是创新主体的改变，具体来说，从生产者为主体的创新范式逐渐转变为消费者为主体的创新范式。数字科技进一步促进了企业开放创新系统的构建，催生了更多的数字平台商业模式，均为消费者融入企业的创新过程提供了条件。数字科技下的创新范式，无论是用户创新、开放创新还是平台生态系统，都对将消费者的创新及消费者的利益进行了强调。企业创新不再仅仅关注企业价值的创造，消费者的利益诉求成为一个重要的关注点。

6、建议

数字科技改变了企业创新的原有模式，同时帮助企业实现更高质量的创新。基于数字科技带来的创新类型及创新范式改变，本文提出如下的建议：

（1）形成智慧组织

面对数字科技带来的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和企业创新环境，企业应该集中力量打造智慧组织，以实现对企业内外部环境的全面感知和准确决策。智慧组织通过对现代信息技术的熟练应用，实现知识管理及运营的全过程管理，整合企业内外部资源，全面提升企业的动态能力，以适应数字化时代多元化的外部环境。

（2）构建创新大脑

借助于数字科技的高速智能化，企业应该构建以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为基本元素的新型创新大脑，改变过去的人机关系，实现机器的自主思考。在数据层面的深度感知的基础上，进行高能处理和自主学习，从而创造知识、科学决策。

（3）打造无际创新

互联网和数字技术拓宽了企业的边界，企业应该打破原来的封闭式创新，深入发展用户与开放式创新，积极融入创新生态系统。进一步，关注创新主体更为广泛的维基式创新和公民创新，逐渐打破企业创新的边界，打造无边界的创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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