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喻原：中国人的本质精神是向下的

就余老师的新书我谈一下感受。作为我本人来讲，我觉得文学名著《人间世》比《非常道》好看，当然也比《家世》好看。首先语言很鲜活。语言是生动的、鲜活的，我们很难 在这两年的书市上看到鲜活的语言、让人心情很愉快地看。书名不一定取《人间世》，可以取“五行文”，因为每一段都是五行文，读起来比较轻松，很短，语言流 畅。这是从语言形式我所感受到的，这是第一。

第二是内容。余世存这本书内涵丰富，里面写出了很多很珍贵的东西，他的东西很宽广，更包容也更开放。我们喜欢划圈圈，这个派那个派，爱国主义等。余世存这本 书超越了这些圈子，尽量是打通，要从自我走向世界。今天走的时候我写了一个微信，讲的是意识层次。所谓意识层次，很简单，一个是自我意识，一个是亲人、家 人意识，还有一个家乡意识，再往外面走、再扩展，可能是一个省县意识、然后是民族种族意识，再往外面走是国家意识，再扩大可能是世界意识，再扩大可能是宇 宙意识。如果我们划界，如果我们狭隘，把自我意识的界划得比较小，那划界就战争，就会发生摩擦、冲突、排外、否定，而且更多的是否定战斗情怀，不是包容兼 并的。圈很大，尽量要打通。

精神是个人私事不必告诉世人

在美国，有一位很牛的心理学家谢尔登，我说他是21世纪的黑格尔。中国文学网提出，意识层次包括自我层次、私我层次，私我层次往上是生命整体，生命整体再往上就是超 个人整体，最后是宇宙世界。余世存的书本不是局限于民族主义、种族主义的立场，把自己划在固定界限里而写狭隘的东西，他所投入的东西是宽广的。某种意义 上，我认为可以看成是当下时代的警世名言，书里我感觉比较多的是悲悯、悲愤，还有仁慈、宽容、宽广。我应该向余世存学习，他还有这么大的热情关注中国，还 能滔滔不绝地讲这些东西，非常有耐心，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已经没有心要去说了。有什么要说的，很多文化抱负和梦想，有很长的精神情怀、天下的关怀，要为中 心做点什么东西。对此，我始终有点绝望，因为我始终认为精神是个人私事，不必告诉世人，你要搞文化，深入到这个国度，要悄悄地搞，甚至偷偷摸摸地搞，不能 说我还要讲文化，这不好意思讲。

中国人的本质精神是向下向地狱的

刚才说了很多话题，为什么男人那么圆滑，说话不算话，那是高端价值的事情，一个人要谈话谈真善是高端的，是向天的问题。中国人的本质精神是向下的，是向地狱 的，不是向上。西方文化是向天的，总是向上，往上面走，文化的精神也好，人的整个生活带上天空那种色彩、那种气息、那种宽广的味道，比如他们的宗教、教 堂、文本、艺术、雕塑都有天堂的气味、天空的气味。天上有什么？有星星、有太阳，人要借着太阳的光来看清楚世界上很多东西的倾向，要借光看东西。我们整个 是往下的，我们是阴暗的、灰色的、模模糊糊的。我们的东西不是高端价值的，就是肉体的迷恋。我们技术上不行、工具上不行，但有很多人打仗不行，没有第一流 武器可以打，为什么？你死一个人，我们死1000千，这可以打，我们有人就不需要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