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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代”导演:更关注个体生存状态

中国第六代电影导演路学长的英年早逝,给我们留下了不尽的悲哀――对他相濡以沫的亲人,对他志同道合的朋友,对他至爱的中国电影,他的去世都是不可弥补的损失。作为中国第六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他在弥漫着功利主义的社会境遇中,难能可贵地为我们留下了富于个性化的影像表述,留下了激荡着青春跃动与…

中国第六代电影导演路学长的英年早逝,给我们留下了不尽的悲哀――对他相濡以沫的亲人,对他志同道合的朋友,对他至爱的中国电影,他的去世都是不可弥补的损失。作为中国第六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他在弥漫着功利主义的社会境遇中,难能可贵地为我们留下了富于个性化的影像表述,留下了激荡着青春跃动与焦虑的历史篇章。今天,就在他自然生命不再迈进的地方,我们回望这位来去匆匆的电影导演的艺术生涯,似乎有诸多感悟。其中,最重要的是通过对他一个人的追思所生发的对整个中国第六代电影导演的历史思考。

“第六代”表现出对电影不可遏制的激情

中国第六代电影导演,曾经是特指在1985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青年导演。他们当中有胡雪扬、王小帅、娄烨、管虎、路学长、王瑞、李欣、章明等。后来则泛指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登上中国电影历史舞台的一代青年导演,包括贾樟柯、张扬、施润玖、金琛、李虹、阿年等。这批导演自诞生之日起就受到了市场经济对中国传统电影创作体制的冲击。这使他们个性化的艺术创造欲望与现实的电影生存境遇产生剧烈的冲撞。正是由于第六代所处的这种“历史本文”的差异,导致了他们的“行为本文”及其“叙事本文”与上几代导演的艺术风格迥然不同。从社会历史学的视野上看第六代导演,不论是他们的美学宣言、还是他们的文化身份,乃至于他们书写的个人故事,其实都是在特定的历史舞台上他们自己出演的“真实剧目”。

第六代导演进入电影界的姿态并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导演,而是全方位的电影作者。他们往往是集编剧、导演、制片人多种身份于一身。他们没有旧时的制片厂制度为他们的创作提供经济支撑,更没有充裕的社会资金为他们的梦想提供赞助。从影片的策划、剧本写作,到资金的筹集、商业运作直至影片的拍摄及后期制作,他们必须亲力亲为。他们执著地表现着自己对青春的眷恋、对现实的焦虑、对历史的挑战。李欣的《谈情说爱》、路学长的《长大成人》、管虎的《头发乱了》、王全安的《月蚀》、阿年的《呼我》,尽管在电影的语言形态与叙事的兴奋点上各自不尽相同,但是,他们都表现出对电影那种不可遏制的激情。

更关注个体生存状态

与“第五代”那种对历史、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挥写相比,“第六代”导演更关注作为个体的人在现实社会中的生存状态,特别是处于社会“底层”的普通人的命运。这就使得他们的影片在题材上呈现出一种边缘的状态。为此,有人说:“如果说‘第五代’选择的是历史的边缘,那么‘第六代’选择的是现实的边缘;‘第五代’破坏了意识形态神话,‘第六代’则破坏了集体神话;‘第五代’展现农业中国,‘第六代’则呈现城市中国;‘第五代’是集体启蒙叙事,‘第六代’则是个人自由叙事”。第六代导演影片中的人物并不是历史英雄,而时常是一种人格英雄。这些影片中的人物不肩负更多的社会使命和历史责任,但在影片中依然会遇到在精神成长、性格完善时的种种挑战。《月蚀》里的出租司机为了救助一个不期而遇的女子挺身而出;《长大成人》中的主人公出于正义冲进饭馆与罪犯拼命;《非常夏日》中搭车的过客路见不平最终要与罪犯一争高下,面对凶恶的罪犯高声喊道:“你可以杀死我,但不能吓死我!”影片是以人格的成熟与完善作为叙事的最终点,而不是以一场历史的胜利作为影片的结尾。

中国第六代电影导演是集体宣布了他们美学纲领的一代导演。1993年《上海艺术家》杂志第4期上以北京电影学院“八五”级导、摄、录、美、文全体毕业生的名义发表一篇题为《中国电影的后“黄土地”现象――关于一次中国电影的谈话》的论文。这篇宣言书式的电影理论文献,强烈地表现出他们立志改变中国电影历史版图的艺术热情与时代精神。其中,对中国电影语言表现形式的分析,对中国电影创作态势的忧虑,对中国第五代电影美学的挑战,时至今日都没有被时间的流沙所掩盖,反而更显示出其重要的历史价值。

市场已逐渐接受第六代导演

在整个中国电影历史格局中,第六代导演其实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就从边缘地带逐步走向中心地带。从过去的地下作者、体制外的“另类”,进入到电影的中心地带、主流电影领域。他们的电影已经渐渐地被市场所接受。那种将第六代导演的影片一概视为“票房毒药”的观点,无疑是对第六代导演创作的皮相之见。路学长的《长大成人》(1997)在北京市场上达到了新生代电影的可人业绩,收入110万;张扬的《爱情麻辣烫》(1997)在北京的票房达到310万,超过了同期的进口影片《花木兰》160万和《玻璃樽》280万的收入。王瑞的《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1996)也取得了270万的票房收入。那时,第五代在电影市场上的霸主地位正在日趋退却。张艺谋的影片在北京地区的票房收入正从《有话好好说》的800万,降低到《一个都不能少》的400万,再跌到《我的父亲母亲》的210万。新生代导演对电影的创作正从个人的写作方式逐步转换到适应市场的大众化的写作方式。他们的艺术创作范围从单一的、都市的、自传体的题材变成现实的、历史的、社会的表现题材。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早期作品中那种依靠个人经验建构影像叙事体系的电影观念。只是回旋往复的时代巨流,它的历史拐点究竟在哪里,有时并不是能够被人们所预料,更不是能够被人们所左右。

今天,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路学长远行的前后,中国电影界竟然接连不断地失去了包括路学长在内的四位电影人。其他三位分别是著名剪辑师蓝为洁(《南征北战》的导演汤晓丹的夫人);中国电视剧中心的导演袁牧女(《马路天使》的编导、电影局第一任局长袁牧之的女儿);影片《金光大道》、《人到中年》的导演孙羽。上天似乎是在测试中国电影界的人性底线。在这样一个沉痛不已的悲情岁月,我们能不能停下忙碌的事务,凝神静心向他们表达我们的哀思。



(文化责编:赵雅敏 )
标签:路学长 第六代 王小帅 个体 激情 2014年03月03日 08:31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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